闵冉软玉温香在怀,脑子眼前一道白光闪过,快活得快要羽化成仙。

    他双臂紧紧圈住不断挣扎的裴行韫,微闭着眼睛深深吸气,唇紧贴在她耳边,含糊的说道:“别动,就让我抱一会,哎哟我的小心肝,真真是快活。”

    裴行韫被气得七窍生烟,狗男人不知道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,满嘴的胡吣,她这点子力气对于闵冉来说,倒像是在挠痒痒,更挑得他兽性大发。

    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,裴行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膝盖往上一顶,闵冉痛得哀嚎一声,终于松开了手,她趁机跳开,冷眼瞧着他抱着下身痛得卷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守在门外的青河听到屋内的动静,再也不敢装傻,忙冲进屋子,焦急的喊道:“大都督,你可还好?”

    闵冉惨白着一张脸大声怒吼:“滚!”

    青河忙转身退了出去,唉,这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以后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妙。

    裴行韫也跟着往外走,闵冉咬牙切齿的又喊道:“裴氏,你给我站住!”

    “大都督,你这是要交待遗言了吗?”裴行韫按捺住心底的怒气,回头怯生生的问道。

    闵冉脸色扭曲,怒不可遏的吼道:“我不会死!”

    “我瞧你没有力气,又痛得不住打滚,我以为你无药可救了呢。”

    裴行韫轻怕着胸口,像是松了口气般说道:“真好,大都督不会死了,那也不用喝药啦,听说是药三分毒呢。”

    “裴氏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闵冉紧皱着眉头,怀疑的目光直在裴行韫身上打转,她这干脆利落的一腿,击得自己溃不成军,莫非她是高手中的高手?

    “什么故意的?”裴行韫天真懵懂的看着闵冉,不解的问道:“大都督,你在说什么?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?”

    “你!”闵冉哑了口,在一个小娘子面前如何说得出这些荤话,他又不是流连花丛脸皮已经十分厚的郑先生。

    瞧着她那一脸傻样,怕是什么也不懂,只得闷闷的说道:“没事了,你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裴行韫恭敬的曲了曲膝,转身走了出去,回到屋子后腿一软直跌坐在软塌上,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。

    这一次算是幸运躲了过去,那下一次呢?

    闵冉绝对不傻,他身边还围着一群聪明绝顶的幕僚,自己这般装疯卖傻又能装多久?

    世人也许会骂她得了便宜还卖乖,像闵冉这般顶顶尊贵的人,简直对你百依百顺掏心掏肺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

    裴行韫神情落寞,凄凉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闵冉就算有千百般好,可这一切,都不是她想要的。

    裴行韫又做了前世死时的噩梦,这次梦中多了闵冉,他站在一旁,冷眼瞧着太监将绳子套上她的脖子,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,仿佛在说谁叫你不识相,跟我有什么不好,你求我啊,做我的女人我便救你。

    胸口像是压着千斤的巨石,在无尽的透不过气的绝望中,她不断挣扎呜咽,使尽全力终于睁开了眼睛,与坐在她胸口的肥猫对视好一阵,才堪堪回过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