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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他见到闵冉对裴行韫的维护,又怜他好不容易在男女之事上提起了兴致,且自己与老郭都一直担心他的终身大事,唉,罢了罢了,总不能让他无后吧。

    闵冉则神色复杂,半晌后他终是沉声道:“来人,将李嬷嬷拉下去。郑先生,你与郭先生一起,去她家搜搜。”

    李嬷嬷一家很快被查得个底朝天,从家里搜出来的金银财宝,各种银票地契铺子,饶是闵冉这样见多识广,从不拿银子当一回事的人,也忍不住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回过神之后,闵冉就是被欺骗的暴怒,怒不可遏的吼道:“给我将她全家都捆起来,打,狠狠的打,留着一口气赶到庄子上去做苦役!”

    李嬷嬷的夫君儿子都被从军营中带了回来,连着春鹃,一起按在府里的大院前,所有的丫环下人都被招了过来,看着她们挨打,算是杀鸡儆猴。

    执杖的人是闵冉亲卫,一杖落到身上,人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惨叫,再一杖连呜呜之声都发不出来,血水渐渐从身下蔓延流淌,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闵冉背着手站在人前,沉着脸如一尊神祗。府里下人怕得浑身发抖,丫头们以前各种偷窥仰慕的眼神也不见了,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李嬷嬷一家被打得半死不活。

    这时候,他们才蓦然想起,闵冉一直被称作杀神活阎王,这个称号原来不是一纸空号。

    小蓝吓得紧紧抓住裴行韫的衣袖,脸上有害怕,更有些于心不忍。直到李嬷嬷一家被拖了下去,各自回屋之后,她还神思恍惚。

    裴行韫觑着她的脸色,心里深深叹息,小蓝善良是善良,就是善良过了头。

    张嬷嬷喜滋滋提着食盒来找裴行韫,瞧见小蓝的脸色,细细的打量之后拧眉问道:“这是吓着了?”

    裴行韫接过食盒,淡淡的说道:“许是吧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便不再去理小蓝,在炕上坐下来,一拍腿感叹道:“哎哟,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,总算能松口气了。”

    裴行韫拿出食盒里的碟子摆在炕桌上,见有自己喜欢吃的清蒸刀鱼,眉眼弯了弯谢过张嬷嬷,又转头去招呼小蓝来一起吃。

    “我不吃了,你们吃吧。”小蓝摇摇头,又咬着嘴唇说道:“真是吓死我了,你们都不怕么?大都督真是狠心,一点旧情都不念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诧异的瞪大了眼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又看向裴行韫,见她也一脸无奈,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拿起酒杯吃了一盏酒,满足的说道:“这香雪酒不错,就是后劲足,你少吃些。”

    裴行韫抿了口酒,前世皇帝好酒,自己也练就了一身好酒量,这么一小坛酒,根本算不得什么。她喝罢酒,想想还是看向小蓝,认真的问道:“小蓝,你觉得大都督哪里不念旧情了?”

    “我....”小蓝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不管怎么样,她都是大都督的奶嬷嬷,这府里又不是缺银子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不作声自顾自吃着酒,裴行韫叹道:“小蓝,谁的银子也不是白来的。大都督恨的不是贪腐,而是李嬷嬷的欺骗。唉说了这些你也不懂,我问你,春鹃上次陷害你,李嬷嬷打你板子之事你都忘了?”

    小蓝一愣,垂下了头手指绞着衣衫下摆不语。

    张嬷嬷轻嗮,小蓝这样子的,记好不记打,难怪她家人会将她推出去送死。

    要是她侥幸活下来了,以后她也不会怪家人,说不定找回之后还可以再卖一次,死了也不过是损失一个女儿,这个世道人不值钱,买个如她这样的下人也不过三五两银子。

    “哎,你知道吗,大都督下了令,不再设什么总管事嬷嬷,所有的丫环下人都由各处的管事,直接禀报到